一
當祝恒和一眾勇士將瑟瑟發抖,幾近不省人事的姑娘從冰冷的楠椏河里“架”上岸時,在楠椏河大橋及河岸上不期而遇,目睹這場在湍急河流里與死神賽跑的生死營救的人們紛紛圍了上來,人群中爆發出陣陣歡呼聲,毫不吝嗇把最美的贊譽和熱情的關懷的送給了在冰水中戰斗了近半個小時的勇士們!
“這群年輕人太了不起了,終于把人救上來了……!”
“這么冷的天,這么急的水,他們太勇敢了…….!”
“這就是我們年輕的一代呀,真正的活雷鋒,太讓我們驕傲了。”
……
一個大娘眼特別尖,脫下自己的身上的棉襖就沖到祝恒面前,對大家喊起來:“就是他,就是這個小伙子,第一個跳進河里救人的就是他!”
冰冷的河水不僅帶走了祝恒身體里的熱能,還在營救的過程中耗盡了體力,瑟瑟發抖的他來不及擰身上冷冰冰的河水,便急切地問:“落水的妹妹咋樣?要不要緊?”
大娘說:“乖娃娃,先把大娘的衣服披上,女娃子已經送去醫院了,不要把你給凍著了。”人群里有人送來毛巾,有人送來熱飲,還有人送來面包:“吃點,身體會暖和些!”
祝恒這才意識到自己成為人們關注的焦點,疲憊與焦急瞬間切換到羞澀與靦腆:“謝謝大家,我沒事,沒事!”其實,河中堅硬的冰山風化石早把他的赤腳與手掌劃出道道傷痕,一陣陣鉆心的疼正襲上眉頭。
“大家讓開一下,讓開一下!”這時一套迷彩棉服已經披到了祝恒的身上,一名消防戰士尋著人聲找到祝恒,摟著他的肩膀著說:“石棉人民感謝你,楠椏河一定會永遠銘記你的,不過還得麻煩你跟我們去作一下筆錄。”——這是兩顆年輕的雄心之間的惺惺相惜,這是有著勇敢的心的兩個男人之間相互敬重。
在派出所里,祝恒將剛才那驚心動魄的經歷還原出來。而整座石棉城都在打聽:剛才那個英勇的小伙子是誰?
二
祝恒是中鐵隧道局集團老鷹巖水電站項目部經理,每天,帶著團隊數百名攻堅兄弟,奮戰在國家能源集團的水電站項目建設一線,披星戴月、夜以繼日是他們最普通不過的標簽。
3月20日晚10點過后,他開完工作例會,正信步走在大渡河支流的楠椏河岸邊,腦子里思考著如何解決施工生產形成的緊迫工期壓力,雪山上融化的河水和青藏高原獨有的春天氣息,都沒有打斷他的沉思。河邊清冷的夜色是大腦冷靜、清醒的良藥,于是他繼續朝河邊走去。
忽然,剛來到楠椏大橋邊,一陣急促而雜亂的呼喊傳來:“看啦,河里有人,有人掉到河里啦……快看不見啦,快點、快點…..!”
祝恒渾身一個激靈,山呼一般的喊叫把他從千頭萬緒中拉了出來, “在哪兒啦?在哪兒啦?”,他一個箭步沖上橋頭,急切向下觀望!
一個穿著棉襖的大娘聲音嘶啞,用發抖的手指著河里一個忽隱忽現的黑影:“看,快遭淹到了,快遭淹到了,再不救就要遭糟啦!”
祝恒二話不說,立刻掏出手機拔通119:“快點,楠椏河大橋這邊有人落水了,我先去救人,你們趕緊過來…….”。來不及聽清119的訊問,祝恒沿著河岸,邊跑邊脫外衣,風中傳來他的疾呼:“大娘,快找人幫忙,快點繼續報警。”話還沒說完,撲通一聲就跳進河里。
楠椏河水是雪山融化后匯集而成,再流進大渡河,正是春寒料峭之際,河水冰冷刺骨,而河中那個掙扎的黑影越漂越遠,祝恒心里只惦記著那個受到巨大威脅的生命,奮力向河中心趟去,而湍急的河水將他沖得站立不住,東倒西歪。聽到呼救聲橋上、河岸迅速集聚了休閑的人們,面對著洶涌的波濤,人們在驚呼之際都把目光聚焦到河里的人影。
這時,又一個身影跳進河里,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
整整七個勇士奮不顧身的加入到這場生命營救的壯舉。
而一馬當先的祝恒終于趟到河中央,一把抓住那個溺水的人,原來是一個穿著民族服裝的年輕姑娘。急于求生的姑娘一把緊緊抓住祝恒的手,這時一個浪頭打來,兩人雙雙被掀翻在河里,岸上的人們的心高高地懸起。
此時的祝恒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這個如花季一般的生命,就在我的手里,我必須站起來,我必須把她送到岸上!那一刻,所有的力量因為對一個生命的珍惜而爆發。
千均一發之際,石棉縣市民張小宏趕了過來,一只有力的手牢牢扣住祝恒,三人踉踉蹌蹌的站穩,趔趔趄趄向岸邊走去,而另外五個壯志已在河里,八個人,八雙手緊緊拽在一起。
等警察和消防官兵趕到的時候,齊心協力將落水的女孩扶到了岸邊。
三
那一夜,整個石棉縣城都被祝恒及另外六名勇士的壯舉而感動,乍暖還寒的時節,因為有這樣一群年輕人的愛心而倍感溫暖。
當媒體和當地熱心的群眾通過派出所和消防隊留下的信息找到祝恒時,他已經返回到崗位投入到繁忙緊張的項目建設工作中。
面對送來的感謝信、錦旗和遞在面前的話筒時,這個穿著一身橘紅色工裝,剛從引水隧道里走出來,黝黑而敦實的年輕黨員干部,這個一臉憨厚的建設者操著一口湖北口音說:“這有什么嘛,當時情況那么緊急,誰看到了都會沖到河里救人的。”然后再沒有任何多余的語言。
人們不禁贊嘆:“聽,聽,這個英雄還是個外地人,為了救我們石棉上,冒這么大的險,差點把命都搭上了。把我們國家這么重要的工程,交給這樣踏實勇敢,有擔當精神的年輕人,我們還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山河無語,英雄不言!這個在中鐵隧道局集團工作的年輕英雄,這個黨的優秀兒女給石棉縣人民留下了深深的印象。
中鐵隧道局 楊華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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